刘堂春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扭转了孙立恩父母的担忧。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堂春向孙宏斌和王彩凤描述了一个生机勃勃的非洲,以及一大批虽然生活困苦,但是仍然乐观而且充满希望的当地人。
非洲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大片的烟草田,各种奇怪的野生动物,以及众多土著之间的故事就像是一部最为神奇的电影。王彩凤和孙宏斌听的甚至有些神往。
“当地主要的种植作物是烟草,但是比起其他国家的收购价格,当地的烟草价一直都升不上去。”刘堂春喝着茶,对孙宏斌半是感慨半是无奈道,“他们辛辛苦苦种的烟草,全部都得出口给欧美的大型烟草商。几乎所有的烟草田都是这样。人家统购,所以价格就给的很低。算起来每亩地的收入,大概比咱们国内种地收入还差一些。”
刘堂春喝着茶摇着头,“我是农民的儿子,看着那些在田里刨食,结果越刨越穷的人……哎,心里不是滋味。”
“那他们的粮食从哪儿来?全进口?”粮食问题是深刻在每一个中国人心底的最大恐惧。孙宏斌马上就追问起了中国人最重视的问题,“那能有保障么?”
“没有任何保障。”刘堂春继续摇着头,“我们在那边行动的时候,见到了好多严重营养不良的当地居民。他们把所有的种植烟草的收入都拿来购买进口粮食,也就能够保证一家三口能勉强吃饱。可收入并不是全都可以拿来购买食物的,他们还要留下足够的资金用以购买化肥和其他的工具……只能是饿不死。”
“占全国经济主要部分的卡图族人大部分只是饿不死,你就知道靠游牧为生的图示族人日子会是什么样了……由于缺乏最基本的医疗条件,只要一场流感,就能让好几个部落的老少全部死绝。而这样的事情甚至不是我们在危言耸听——这是过去几十年里,重复发生过很多次的事情。”
哪怕是刘堂春,说到这里眼圈也有点红,“我接诊过一个图示族的流浪汉,他就在梅拉蒂港乞讨为生。后来我和翻译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