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进行诱导,有些案例甚至需要连续进行数月的免疫抑制,然后再进行手术。这次时间上还是太紧张了点。”
孙立恩摊了摊手,“这种不是亲属捐赠的器官移植就是这样,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来做术前诱导啊。能有器官用就不错了。”国内进行移植的大部分非亲属捐赠供体,都是在捐赠者心跳停止后才开始进行器官摘除的。虽然肝脏比其他器官更耐受缺血低温状态,但也必须在12小时内完成从摘除到移植的所有过程。因此几乎不太可能提前开始进行免疫诱导治疗。
“这就是一对矛盾。”布鲁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两人道,“想要有器官用,就没有办法使用效果最好的免疫抑制方案,想要用最好的免疫抑制方案,那就得有亲属愿意捐赠器官——而且病情进展还不能太快。”
老布晃悠了一下自己抱着的纸箱,里面发出了一阵令人极为在意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世界上从来都没有顺遂人愿的事情,只有意料之外,让人措不及防的坏事才会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他顿了顿,用很不经意的语气道,“如果方案不够现实,那就换备用方案嘛。反正只要能接受移植,情况就比她现在所经历的要好的多——手术前的免疫抑制方案不够完美,这不是你的错。”
“你这是在安慰我?”帕斯卡尔博士挑了挑眉头问道,“安慰我不要因为方案不够完美而自责?”
布鲁恩沉默了片刻,然后闷声闷气道。“怎么着,不行啊?”
“行是行。”帕斯卡尔博士往前走着,“不过下次你还是别安慰我了,有点反胃。”
“我也觉得有点。”布鲁恩点了点头,对帕斯卡尔博士的说法表示赞同,“我刚刚差点吐出来。”
三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帕斯卡尔博士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谢谢”。
“呕!”布鲁恩直接扔下了手里的箱子,趴在路边开始干呕。纸箱里的拇指陀螺之类的小玩意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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