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转院的,那就私下里建议家属拿着患者资料去登门求诊。等人家给出了会诊意见后,这边再进行相关治疗。
“要不然试一下远程会诊?”孙立恩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建议,“我记着咱们院里有远程会诊的设备的。”
“现在难不是难在会诊手段上。而是难在不知道该找哪儿。”袁平安很无奈的解释道,“咱们现在连个靠谱的怀疑方向都没有,这就好比你想去拜神,却不知道自己想求个什么事儿你知道么?土地庙财神庙,送子观音韦陀庙,你手里拎着的是香烛还是猪头有什么区别?你连该去哪个庙门都不知道。”
孙立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话糙理不糙,袁平安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换了抗生素之后,情况有好转吧?”
“没好多少。”袁平安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检验科的支气管灌洗液培养出结果了,有真菌感染,是白色念珠球菌感染。我给他加了两性霉素b。”
好的,hiv重症患者,感染了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带着脓毒症,重症肺炎,现在还有真菌性肺炎。孙立恩很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这还治什么啊?等着给警察打电话吧。
“这个情况还是通知一下有关……”孙立恩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袁平安,顿时把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儿我看着办——现在谁在医院里盯着他呢?”
“老帕和布鲁恩。”袁平安拖着疲倦的步伐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先不聊了,我赶紧回去补个觉。”
两个美国专家全程盯防,这个待遇可真是高的有点过分了。孙立恩想了想,还是先回宿舍把东西都放下后才给帕斯卡尔博士打了个电话,“老帕,那个黄头发的家伙情况怎么样了?”
帕斯卡尔博士在电话那头大声回答道,“还活着,怎么了?”
“额……”孙立恩想了想,觉得让老帕和有关部门打交道可能还是有些难,“没事儿,我等会过去一趟,有些书面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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