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员工数量上万人……这些厂子,大部分都是我们收购来的。”她叹了口气,“原本我们还挺高兴,觉着终于没有那么大压力了。可没想到的是,过了些日子,我们就听到了很多不好的消息。”
孙立恩放下茶杯问道,“什么消息?”要说他心里没点别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个急诊医生有多辛苦,规培期间收入有多低廉,这些事情原本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其他医生们也是这么过来的。没有理由他们能够撑得过去而孙立恩自己不行。
但是这栋“小楼”,那两个玻璃盒子,这张金丝楠木的茶几,甚至那杯茶都似乎正在无声的嘲笑着孙立恩的毅力——傻了吧?你要早扛不住了,就能在家享受这种生活了。
简直就是在嘲讽。
“之前把厂子卖给我们的那几家……”王彩凤叹了口气,“家里的孩子走了歪路。”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原本惨淡经营的厂子突然被人以高出市场价格三成的水平买走,同时还能解决掉所有的债务问题。那些原本艰难经营着纸箱厂,造纸厂,印刷厂的老板们顿时手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充足资金链。而常年经营实业的他们,却没有一个相对比较稳妥的投资渠道。
结果就是他们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金钱冲晕了头脑,而以前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家人则突然发现,自己有钱了。
“两个吸毒,一个赌博,还有一个女孩子染上了艾滋病……”王彩凤叹了口气,“我和你爸都被吓着了。我俩甚至觉得,当初要不是因为出了高价买了人家的厂子,说不定都不会有这些事儿。”
孙立恩叹了口气,“所以你们也觉着我会步他们的后尘?”
“你娘我对你倒是挺有信心的。”王彩凤道,“只不过那个时候正好又是你高考的时候,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这才没告诉你。”
这倒是说得过去。孙立恩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无处说起。最后只能再叹了一口气,“这里有没有我能用的房间?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