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身上下穿着衣服都疼,那为什么他还能站在塑料板上?脚上也有神经的吧?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脚上,难道他不会脚疼?痛觉敏感会只集中在身体的其他部位?”
徐有容沉吟了片刻答道,“我倒觉得……关键可能并不在于接触。”
痛觉敏感的类型有很多种,绝大多数患者都会因为不同类型的感受而发作。有些人无法耐受触压,有些人受不了毛刷的碰触,有些人则会因为热或者冷而觉得疼痛不已。而这些耐受差异,也在提醒着医生们,患者所患疾病有所不同。
“你是说……温度?”孙立恩马上跟上了徐有容的判断,“他之所以把衣服都脱了,是因为温度让他产生了痛觉过敏?”
“有可能。”徐有容答道,“痛觉过敏一般会自行缓解,很少有持续性的。而他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仍然在疼——我们为了让他从体温过低中恢复过来,实际是上了加热手段的。”
“所以,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灼口综合征或者红斑性肢痛症。”袁平安也走了进来,并且毫不顾忌的加入到了两人的谈话中,“但问题是,他是感觉疼痛,而不是灼热。所以排除灼口综合征。而且他的四肢没有阵发性的红肿热痛——把衣服全脱光,说明疼痛并不是来自于肢端,而是全身性的。彩超结果提示有腘静脉血栓,左侧髂总的血流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也有流速缓慢。”
“我还是认为应该联系一下疼痛科。”徐有容没搭理袁平安,而是对孙立恩认真道,“疼痛科接触这种患者应该比急诊见的更多,至少可以让他们来给出一些意见。”
“干脆把神内和皮肤科也叫一下会诊吧。”袁平安坐在桌子后面叹了口气,“柳教授不在医院,他正在从学院那边往这里赶。”
孙立恩琢磨了一下,却不敢随便上抗凝治疗——脑卒中分为出血性和缺血性两种。如果是缺血性,抗凝溶栓治疗倒是对路,但万一是出血,抗凝治疗会直接要了夏洪远的命。“先不急上抗凝,等凝血和影像检查结果出来再说,至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