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患者家属明明经济能力可以承担,但却不愿意治疗就有恶意。”宋文继续道,“影响家属做出医疗决策的因素有很多,经济因素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决定性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甚至宗族决策,都有可能最终影响到患者家属的决策内容。”宋文耐心教育着周军,作为医生,他也许很优秀。但毕竟周军这十几年一直都在医院里,很多事情也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我们不可能把每一件事情都搞清楚。所以才诞生了现在的这些法律法规。它们不光是用来约束医生,同时也是用来保护医生的。我们不需要承担这些道德负担和法律风险。按照规定做就行了。”
周军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之后,和柳平川一起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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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和胡佳乘坐的飞机终于落地了。下了飞机打开手机信号,徐有容的微信也发了过来。“我和帕斯卡尔博士已经准备登机了,预计今天晚上能到宁远。”
孙立恩和胡佳所搭乘的班机座位比较紧张,商务舱只剩下了三张机票。武田制药的工作人员在和四人讨论过后,决定让徐有容和帕斯卡尔博士乘坐后面一趟班机起飞。这样票也好解决一点。
宁远国际机场一共有两条跑道,孙立恩他们落地的时候能看到,16号跑道仍然保持着封闭状态。虽然消防车和救护车等有关车辆已经撤离,但是对飞机结构的检查还在继续——得等到确认拖动飞机不会造成其他危险之后,机场工作人员才会用拖车把这架倒霉的波音737拖到机库里去。
“周老师?我是孙立恩。”看了一圈没发现第四中心医院的救护车后,孙立恩拿出手机给周军打了个电话。“我已经到机场了。”
“你这个落地时间不太巧。”周军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你要是和陈天养做同一趟航班,那就能当面被他骂一顿了。”
孙立恩现在光是听见“陈天养”三个字都会身上突然一抖。他抖了一下之后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