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坦桑尼亚,正好是血吸虫的高发地区。而他正在看着的这一份资料,就是由ho提交的当地传染病疫情报告。
老刘同志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他简直恨不得直接打电话去把自己的那些个不成器的非洲学生痛骂一通。坦桑尼亚最近的传染病疫情真的不算轻,光ho通报的疫情就有霍乱,炭疽,基孔肯雅热三种。至于血吸虫和其他寄生虫,则干脆连精确的统计数据都欠奉——要统计这些在非洲人眼中的“常见病”感染率,实在是太困难了。
刘堂春不是公共卫生,寄生虫或者传染病专业出身,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非洲传染病报以高度警惕。这也和急诊工作的特征有关。会被送到急诊室来的传染病患者,一般都病情严重而且传染性极强。自从之后,国内的医生们逐渐从原来的“重治疗,轻预防”思想,变成了现在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这样的变化,是付出了血的代价的。
天渐渐亮了起来,刘堂春拿着文件,去酒店餐厅吃了顿早饭。这份文件昨天晚上他才拿到手里,今天早上是第一次看。而他越看,就越觉得肩上的担子有些太过沉重。
这次前往坦桑尼亚的医生一共有25人,其中大部分是眼科,普外,内科,妇产科和检验科的医生。而专门的传染科医生则是一个都没有。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需要面临突然的疫情爆发,医疗队成员很可能根本无法应对。到时候别说去支援医疗了,只怕医疗队的成员们都会有危险。
“你起挺早啊。”七点半的时候,朱敏华教授终于赶到了酒店。他看着已经吃完了早饭的刘堂春,发出了感叹。“一大早起来就看文件?”
“老朱,你得给我帮帮忙。”刘堂春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你和部里的人熟,能不能帮我问问,现在在非洲的医疗队里有没有专门的传染病科医生?”
“这我上哪儿问去?”朱敏华面露难色,“医疗队虽然是卫健委从下面选派的,但也有外交部那边的安排。名单哪里是我能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