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大。
哪怕用了甘露醇控制,八个水肿区对于大脑的压力仍然足以导致严重损伤。更何况就算接受了伽马刀治疗,弓形虫也未必就会马上停止造成其他损伤——死掉的弓形虫也可能成为引发炎症的抗原。更何况杨建强其他身体部位的弓形虫感染究竟有多少,谁都说不上来。如果多器官同时出现了问题,那就几乎是个必死的局面。
孙立恩有些不想去旁观治疗的原因也在于此。一周内送走了好几位病人,而且自己又在鬼门关附近浪了一圈的孙立恩其实有些怕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杨建强有个三长两短,杨夫人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山峰的崩塌比扬沙更轰轰烈烈。越是坚强的人,在崩溃的时候表现的就越痛苦。孙立恩下意识想要避免去亲眼看看杨夫人崩溃的样子。在他心里,杨建强早就是个死人了。
“周主任点了你的名,说这个治疗方案最早是你提出来的。”曹严华才不管这套,处理冻伤虽然麻烦,但待在诊室里就意味着和抢救室里的急迫环境暂时告别。能抓住机会稍微休息一下,曹严华肯定不会拒绝。“对了,同协来的那个袁医生也要一起去看。他好像也直接提出了和你一样的治疗方案。”
“这我还真不知道。”孙立恩有些好奇,“袁医生也建议做放疗?”
“当时我也不在会议室里。”曹严华摊了摊手,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辜。“我还是听柳院长说的,‘小袁也不错,虽然诊断出的慢了几个小时,但是找到了病根,而且还提出了治疗方案。’”他学着柳平川的语气说了两句,“所以周主任就点名要你们两个去看看。”
被师兄挂念,有时候也会平添不少麻烦。孙立恩叹了口气,嘱咐道,“这个患者喝了不少酒,而且脚上没什么感觉了。冻伤的面积和程度很可能比较大。曹医生你注意着点……”
“知道。”曹严华对于孙立恩的嘱咐并没有什么不满,诊治过程中忽然换人其实是个不太被提倡的行为。毕竟第一接诊的医生和后面转诊的医生所能看到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