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条件背景综合起来,也就导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刘堂春一共教过二十来名坦桑尼亚医生。除了其中三位后来去了其他国家定居,剩下的十几人全部都集中在坦桑尼亚原首都达累斯萨拉姆。确切的说,是集中在莫西比利国立医院的急诊科里——其他城市的医院根本没有急诊科这个设置。
至于其他来宁远医学院学习中医的学生,则纷纷下到了基层。凭着针灸草药,刮痧火罐,勉励支撑着坦桑尼亚脆弱的基层医疗系统。这种待遇上的差异,不但没有让老刘同志暗自得意,恰恰相反,刘堂春觉得自己在那些中医学教授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
同样都是外国留学生,凭什么你们教出来的就是医者仁心,扎根基层治病救人,而老子的学生一个个后来都肥头大耳,连个cpr都做不动了?
这份执念渐渐成了刘堂春心里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这块阴影甚至直接导致了他对周军的好感——一个有光明前途的骨科医生,愿意来急诊干最苦最累的活,这可比那些坦桑尼亚的学生强得多。
而让刘堂春决定加入援非医疗队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他打算出去避避风头。
长久以来在宁远的“肆意妄为”虽然让老刘打下了偌大的名头,但同时这份名头也给他带来了无数兄弟单位领导层的敌意目光。平时争争资源的时候大家各显神通倒也没什么,只是老刘风头太盛,总免不了遭人嫉恨。宋院长消息灵通,早就知道有些吃了亏的人打算借着这次急诊关闭的风头参刘堂春一本,这才和老刘一起定下了这一套应变方案。
预期坐在家里等着别人打上门,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宋院长动用了自己的无数关系,这才拐弯抹角的把刘堂春塞到了已经确定名单的医疗队里。
孙立恩的直觉其实没有错,在某种程度上,刘堂春确实算是被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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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去坦桑尼亚,是赶着第二十二批医疗队去的。”刘堂春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