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孙立恩的大舅在国家科学院呼吸研究所工作,平时需要接诊不少呼吸科的病人。而他的三舅则是常宁市传染病医院的普外科主任。两人都在还未引起广泛重视时,倒在了自己的岗位上。这让当时还是小学生的孙立恩第一次认识到了死亡是什么,也让他心里埋下了一颗以后要成为医生的种子。
正是因为有两个兄弟因为传染病去世,王彩凤对于这种事情是有严重心理阴影的。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这么愤怒,这么……恐惧。
隔离,预防,传染,这些词几乎又把她重新拽入了那个恐怖的场景中。那个众人争抢板蓝根和白醋甚至体温计的岁月。因为害怕会有传染病,纸箱厂当时所有的工人都拒绝回来继续工作。尤其是在孙立恩的大舅殉职之后,家乡疯传纸箱厂的产品中含有病毒。原本还算小康的孙家几乎瞬间遭受灭顶之灾。要不是当时政府为了稳定局势,市长连续几次来纸箱厂中视察工作,同时还帮孙家纸箱厂协调到了一大笔银行贷款,只怕孙家早就破产了。
自己的儿子可能也要面对同大哥和二弟一样的遭遇。这个想法让王彩凤紧张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去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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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哥,你手机响了。”孙立恩带着的口罩已经快到八小时有效期了。长时间佩戴口罩,让孙立恩出现了一些生理上的缺氧症状。带过n95系列口罩的人都知道,这玩意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呼吸困难。没有呼吸阀的n95口罩需要快速吐气和慢速吸气。一旦中间节奏出了问题,大量二氧化碳就会开始在口罩中蓄积起来,这就导致了医护人员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比之前更加费力。
而孙立恩,已经戴着这样的口罩快八个小时了。
“先放着吧。”孙立恩有些困难的指了指墙上的箱子,示意小郭把手机先放在箱子里。过去的八个小时里,他已经先后三次在口罩上放过氧气管了,这样能勉强提高一些口罩过滤的空气中的氧含量,但这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