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这也就意味着,可能考验人性的情景不会发生——保险公司直接和医院进行对接,反而避免了家长经受考验的过程。
林兰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多小时。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个好消息。神经外科的手术并不怎么复杂,打开颅骨释放颅内压力,清除淤血并且烧灼部分血管止血,满打满算不过三个小时的工作量。而延长的手术时间,意味着她的皮瓣组织比想象中的情况更好——如果很糟糕的话,骨外科的木匠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截肢而不是重植皮肤并且尝试对股骨进行复位。毕竟一条接回去的腿,远没有一个人的生命重要。
但与此同时,林兰的身体循环系统,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是重伤员,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而且脑部还有血肿,刚刚被掀开了头盖骨,她的腹部有积血,虽然出血量不算特别大,但仍然有危险。
如何在手术过程中,平衡患者的生命指征和手术效果,这是考验一个医生的最大难题。
“手术室说正在打钢钉,他们能在半个小时内缝皮。”刘堂春挂掉了电话,微笑着拍了拍孙立恩的肩膀,“不出意外的话,半个小时后她会被送到icu里去。”刘堂春笑的很温和,“查房的工作从明天开始,记得早点来上班。”
“姐……您找我有事儿?”孙立恩被门口站着的梁保安叫了出去。他一头雾水看着抢救室外站成一排的十来个年轻男人,领头的,则是郑筱萸的老婆。
中年妇女擦干净了脸上的化妆品,拽着孙立恩的袖子低声道,“你不是说叫我把其他……那啥叫过来么。”
孙立恩咽了口口水,用眼神扫视了一遍在门口排排站的众多年轻男人,“这些都是?”
“这一批是跟我时间比较久的。”中年妇女轻轻咳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那个王八蛋……得的不是艾滋吧?”
“不是不是。”孙立恩连连摇头,然后低声道,“现在还不好确定。不过这个事儿……我也就跟姐你说了啊。”
中年妇女用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