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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都是漆黑一片的,只有湿漉漉的触感让人感应到,他好像身处在一片靠近水域的地方。
是一片黑色湖泊吗?还是什么大江大河?
四周到处都是爬来爬去、蜿蜒蠕动的不知名事物,不知道是不是爬虫,乃是一些蠕动的水蛇。
因为视野极不清晰,眼前也都尽是黑暗,他只是感应到有东西在不断拉扯撕咬他,而那些东西每撕咬一口,他就好像要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一样。
他拼命的保持清醒,看护自己的地盘,当然,最重要的是记住自己的名字——陈丘顿。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宿命感,若是这次再将自己的名字忘掉,那他可能会永远的忘掉这个名字,然后再也无法想起来。
他会丢掉他的姓氏名讳、他的人生记忆,甚至连原本这个“自己”都会被某种东西剥夺掉。
他彻底丢掉自己,堕入深渊,永生永世都无法爬出。
不过,那些不断撕咬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宛若过江之鲤,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而他仿佛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防护能力,这让陈丘顿不得不咬紧牙关,甚至分心二用用来想些办法,以期望阻止对方的不断侵蚀。
他尝试着念出一些神明的尊名,似乎想要借用神明的尊名之力来干扰这种持续的负面影响。
但他现在的处境稍稍有些诡异,应该不是实体层次的交锋和争夺,而是某种意识层面的争抢和攻防,这让他根本无法将完整的尊名说出口,甚至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不过,大多数祷告都无法获得神明的回应,哪怕是出于口,也未必能借用到神明的力量,因为大概没有哪个神,会随时随地的回应自己的信徒。
更何况,他似乎连信徒都不是。
因为一心二用的缘故,原本用来抵抗的意识力量似乎就更加显得薄弱了,这导致对方的撕咬力度在不同程度上的加强,而他分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