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鬚长者作为主持坐在中间,四周陈设着三排座席,可容纳上百人。
此时正中的席位上一名年轻书生正高谈阔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视前世已行之事,观天人相与之际,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
“此乃董子所言!非为至理也!”对面一位白髮老者高声道:“先王之所记述,咸以仁义正道为本,非有奇怪虚诞之事!盖天道性命,圣人所难言也!自子贡以下,不得而闻,况后世浅儒,能通之乎!”
那名年轻人朗声道:“小子不敢称通!所谓刑罚不中,则生邪气;邪气积于下,怨恶畜于上。上下不和,则阴阳缪戾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世间谶纬之书汗牛充栋,先生尽可考之!”
那书生声音洪响,在堂外也听得清清楚楚,李渔则完全听不懂。华歆一边拍着衣服,一边目不转睛地往里走。
反倒是山里修行的葛洪,对这些事很清楚,他低声道:“那后生是杨修,为人恭敬好学,博学多才,颇具才学。而且家学渊源,其祖乃是杨震,其父乃是杨彪,世代簪缨之家。自震至彪,四世太尉,不过今日他对上的竟然是王老,只怕讨不了好去。”
“哪个王老?”
“王朗!”
王朗?
李渔心中一下子出现一个画面,脑海中浮现出马踏老头的画面来。
只听王朗哈哈一笑,道:“圣人所作,唯有六经,何来谶纬!”
竟然是王朗和杨修辩论,虽然李渔对儒学不了解,但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这可是两个大能人啊。
李渔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甚至整理了下衣服,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六朝之内,儒学是一门大学问,真正的大儒,也是可以指点江山的。他们的实力不弱,其中的翘楚甚至可以和修士武将抗衡。
杨修大声道:“先生之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