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之后,就是有人从它们面前走过,它们也不会露齿扑杀。”
“可是一旦等到肚里的食消化了,或是又长了身子骨,食量更大,那就是躲到一条大江南面去,也迟早要被寻上门来,剥皮抽筋,啮骨食肉。”
两个汉子听懂他言下之意,各自愤懑叹息,说书人又劝了他们几句,升斗小民,终究只能顺时势而为,混口苦饭吃。
临安朝臣残暴,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然多有小人,纵然再是血性汉子,也要小心口舌,免惹祸端。
几壶酒饮尽之后,说书人醉醺醺的起身道别,拿一根短竹棒,时不时敲响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羯鼓,口中唱着满江红,往临安去了。
他出门不久,在酒店外呆站了很长时间,听完了所有对话的杨再兴迟疑了一下,也举步跟上。
作为天波府杨家的旁支子弟,杨再兴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终南山全真教拜师学艺。
经过六年的勤学苦练,他的九阳神功已经练到了五阳境界,更有先天乾坤功的基础功夫,一身阳气极盛,寒暑不侵。
但这时候,他被江畔的风吹着,心头却有几分莫名的寒意。
就在小半个时辰之前,他分明还在终南山上完成今天的功课,借助静室之中的浑天法仪,感受里武林的存在。
却不知怎么一睁眼,眼前就多了一条大江,浩浩汤汤往东流去,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方才更听得什么——
“东京汴梁被攻破……两代大宋皇帝被北边金人掳走?”
杨再兴心中甚觉荒诞。
那东京汴梁乃是神霄道总坛所在,自神霄道道主林灵素以下,雷府三十六将,哪个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那年三十六将之首,号称雨师真君的陈希真,曾经到终南山上拜会,刚入门的杨再兴遥遥看了一眼,只觉仿若有五雷轰鸣,龙鸟云篆漂浮,祥云盘结于顶。
只此一人,恐怕足以力敌千军!
什么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