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喝下四碗,反而说明,她已经恢复大半了。”
深更半夜的,杨六郎眼中却神采奕奕。
天门阵连夺六城的那场大败,是自从当年杨业身亡之后,这么多年以来,杨家将遭遇的最大一次失败。
那种打击往往要比肉体上的伤势更令人难受。
同理,最近反夺三城的胜利,对杨六郎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进补。
“等你奶奶完全恢复的时候,我那位好友也该到了。到时候不但要夺回剩下的三座城池,那任道安,也一定要当场斩杀了,告慰我三军将士这些时日以来的伤亡。”
杨宗保听说佘赛花无碍,略微放心,又疑惑道:“好友?”
“是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杨六郎抚须轻笑道,“宗保,你还记得周侗吗?”
杨宗保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边,自然浮现出一个常年只穿一身单衣,头戴一顶斗笠,星夜来去的粗眉大汉。
他想了想,恍然道:“是我小时候,常来天波府找爹你饮酒的那位周侗伯伯?”
“不错。”杨六郎欣然说道,“为父与周侗是八拜之交,他比我年长十二载,是昆仑山洛书一脉武学的传人,功力几乎与你祖母不相上下,兵法上也是不世之选。”
“不过他自称纸上谈兵,只会教人,不善于真的领军作战,不肯入朝为官,只是每隔数月来与我一会。”
“十年前,某日他来找我喝酒的时候,很是亢奋,说夜里观星望气,发现武曲星光,垂落到汾州西河狄氏家中,当有名将出世。又有将星之气,形若鹏鸟,落在相州汤阴,他必定会去收这二人为徒,传授武功兵法。”
杨六郎说起这段往事,也对这位故友潇洒来去的性子,颇为向往,道,“当初我军大败,退失六城,等到局势稍稳的时候,我就已经遣派两路人马,分往这两处去寻他,最近有消息传回,已经寻到他确切踪迹,最多再有三五日,他也该到了。”
杨宗保听罢,却回望北边那个如真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