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横着砸在海上,一瞬之间,就已起身。
七窍流血,浑身濡湿的方云汉,眼睛里的光芒,已经浓郁跃动到分不清眼白与瞳孔。
他大笑道,“老东西,你太无礼了!”
笑声中,海面上的青袍身影,已经再度袭向半空中的北堂祭圣。
无礼大概只是个借口,方云汉现在毫不避讳的说,就是极度想要见识一下天地之桥这个境界更多的表现。
练虚固然通天彻地,有搜罗万象之玄妙,但是对面这种每一寸肌体、每一分血肉、每一度气息,都在诠释着极致暴力的体系,更令他着迷。
最近这段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已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淡然,这时候才发现,所谓的冷静淡然,不过是之前的人,根本不足以给他足够的、符合相性的、最狂暴的压力。
他为这压力振奋。
北堂祭圣却为这种压力讶异莫名。
星斗教的太岁真王,万万没有想到,对面这个骨龄不过二十左右,魂龄还不足半百,活过的时间只有他一个零头的小辈。
一副内力气血不协调,破不了生死玄关,夭寿早死的模样。
居然能硬接他一掌。
虽然这个小辈已七孔流血,但功力方面全无衰竭之象,而北堂祭圣自己,则在刚才的对拼中,使身上不知何来的伤势,又加重一分,浑身裂缝都吐出一点血样的霞光。
他惊而后恼,恼而后恨,寸步不让,再度杀上。
他们两人几招过手,下方忽然有大量的海水窜动。
一道道三米多粗的水流,如同长达数百米的长桥架起,从海中窜升,又落入海中,东西南北,错乱交织。
空中二人,同觉有异。
北堂祭圣破裂的脸上悚露惊容,叱道:“风吹休,你居然会沉沙门的功法。”
“哎,魔宗六脉,同气连枝嘛。”
海下传来含笑的回应。
“只是两个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