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捋过来的那只手手腕部位。
熟料,燕子冲这一捋,看起来势在必得,迅若流星,实际却在将要跟罗在心手掌碰撞的时候,骤然变招,手爪一翻,从斧柄上空探去。
这挖心裂肺的一爪,快若鬼影,从罗在心双臂空门之间硬挫进去,一举贯穿盔甲,护心镜崩裂飞溅,燕子冲的爪子已经刺入胸膛。
穿心一爪,本来已经足够凶残,燕子冲更全无收手的意思。
虽然是初次见面,甚至都没有能说上一句话来,但就之前城墙上的表现已足够双方毫不犹豫地置对手于死地。
他一爪穿心之后,顺势一扯,足以把整个人体躯干从心口撕裂到小腹的爪力透出,从前胸到后背,连罗在心背后的战袍披风都被撕成了银白色破条,飘舞向两边。
嗯?
银白色?
没有血?!
燕子冲乍觉有异,那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长柄战斧已经朝他这边一撞,斧柄撞在他的肋骨上,令他喉头一甜,松手后撤的同时,一爪撕出,把罗在心握斧的右手手臂从肩膀上卸了下来。
可还是没有血!
不但没有血,燕子冲甚至发觉自己抓不住那条断臂。
他五指扣住的地方,正从血肉骨骼突然化作一团奇怪的液体。
这液体看起来就跟普通河水没有区别,人手一抓,就从中间透了过去,但却又聚而不散,不曾向着地面流泻。
罗在心的左手往前一捞,把半液化的右臂往右边肩头上一按,伤口皆为流水,瞬间融合归一,又恢复了正常血肉的外表。
在这个银袍战将的躯干上,胸前的衣物完全被撕烂,也能看见从胸膛到小腹的位置,血肉内脏,全部是无色水流的模样。
这些水流正在恢复正常躯体的形状。
先是内脏恢复原样,看起来就像是各色的污泥在一团流水之中不断的成长,长成心肝脾肺肾,然后向外长出血管筋膜、骨头,最后再有皮肤覆盖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