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纷乱,血水四溅的战场上,城门前。
一把比普通成年男子整个人还要高的大斧头,咻的一闪,就朝着从高空中坠下的虚淡黑影劈斩过去。
这一把精钢大斧,重达数十斤,而重心又在接近斧子尖端的位置。
银袍战将罗在心手握斧柄,前手虎口距离斧头尖端足有六尺之遥,本来是一个最为费力的握法。
然而他在改变斧头劈斩方向的时候,只是斧面一翻,整个斧头就像是突兀的变成了飘在水面上的一块轻薄木板,入水又出水。
以更快、更猛烈、更轻松的速度,在即将触碰到城门的那个位置,去而复返。
他算准了那个黑衣老人坠落的势头,这一招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劈,却是封死了这个坠落黑影所有的活路。
除非这个黑衣老人,能在这种全速向下坠落的情况下,完全违反常识的突然悬停半空甚至逆而上升,否则的话,怎样都无法避开他这一斧。
这个“除非”的可能性,刚在罗在心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就骤然间觉得身上一沉,眼神一震。
那仰面向上的脸孔,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个激烈变化的表情。
这个表情,跟之前永汲城的驻军统领,看到罗在心于咫尺之间一晃头躲开了枪击时,那个表情,几乎有九成的相似。
因为,那势如神箭落九天,快到了模糊的黑衣身影,在即将来到银色战斧的攻击范围之时,既然真的猛然、猝然、轰然的……一停。
他双臂一张,袍袖骤然鼓开,就像是一把收束如剑的黑色大伞忽然张开。
刚才那疯狂向下坠落的惯性势能,被燕子冲向着地面狂暴涌出的致密真气,强行扼住。
燕子冲这个急促无比的停顿,使得他身体下方的“气”与风,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压力,隔空压在了罗在心身上。
以旁观者的视角看过去,可以看到,就在这个黑色身影突然停住的瞬间,他身体下方的一大片范围里,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