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愿意送我到安全的地方,这一路上却只是对墨家机关术好奇发问,以我看来,这个人对墨家反秦的立场完全不感兴趣,我们跟他相处,有恩报恩,其他的,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为好。”
庖丁听明白了。
这世上最难打动的人,不是对某种事情抱有强烈反对情绪的人,而是对这件事根本不关心的人。
这个纯阳子救了吕大师,只是出于对机关术的好奇,实际态度却非常疏离,庖丁如果想把他拉入自己这一方的阵营,最后一定是自讨没趣,还要泄露出一些可能带来危险的秘密。
仔细想想,他刚才用餐之后,直接离开这里的行为,也可以算是一项佐证。
“也好,只盼他不加入我们,也不要在以后,被另一方拉拢过去。”庖丁叹了口气,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报恩的,总不可能就靠这一顿饭吧?”
“我给了他一些机关术的入门方法,还有我自己琢磨的一些小技巧。”吕大师摸了把胡须,有些自得的说道,“那并非本门秘传,而是我逆向破解公输家的机关造物所得,他们的机关专用于破坏,我却将之转化为方便平日生活的构架。”
“你有一手呀。”庖丁拍了一下吕大师的肩膀。
机关书本是极珍贵的东西,吕大师给出这种报答,既能够还清恩情,又不至于让杀伐机关流落到外人手中,平添血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吕大师被庖丁拍了一下,却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庖丁吃了一惊,连忙抚着他的后背,问道:“你这、你这是伤还没好吗?”
吕大师脸色发白,没好气的说道:“老夫又不是真的只遇到一头老虎,我可是被比老虎凶的多的女人,追杀了将近一天一夜,伤势哪有这么快恢复的道理?”
庖丁一脸歉意的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环境嘈杂,我还是送你到班大师他们那里去静养吧。”
吕大师摆了摆手,说道:“倒也不急,走了这么长的路,我也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