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云汉与公孙仪人对视一眼,眉心蹙起,口中运了一丝真力,唤道:“道长,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一声,隐含醒神之效。
刘青山听在耳中,被震得心头一清,呆了半晌之后,自己念了几句经文,镇定心神,缓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们这块石碑说是从大雪山中得来,具体是哪个位置?”
“是在天暖峰。”
回答这句话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手持一柄金杵的光头老者。
这老者跟着都白土走来,眉宇间深含吞忍之色,却主动答道:“根据记载,祭天石碑是初代大可汗在北方雪山近海的一座悬崖上寻得,传说祖先得到这块石碑的时候,在冰雪之中拥碑而不冷,得以借此走出雪山,后来那座悬崖所在,就被称作天暖峰。”
“雪山、近海?”刘青山又回头看了看那块石碑,语调之中含有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深沉,比从前任何一刻都更像是一个老人。
他两边眼皮耷拉着,问道,“可有人能引路,带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金杵大祭司问道:“难道你认得这石碑?”
刘青山不语。
方云汉也看着那块石碑,似乎是联想到什么,向公孙仪人问道:“你认得那石碑上的字吗?”
公孙仪人摇头,她心思敏锐不同一般,听到这一问,便也会意,补充了一句:“梦中所得的功法,虽然可能源自道长家乡,却是直接以我最熟悉的文字和图画形式,表现出来。”
方云汉细看了一眼那块据说已然屹立千年的石碑。
碑身斑驳,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材质,但有不少风化的痕迹,如果凝神感受一下,石碑那些意义不明的纹理之间,更有一种远比这些风化痕迹深邃的沧桑感。
广场中心的铜像,也已经有漫长的历史,铜质的表面充满岁月的刻痕,但是跟这块石碑一比,甚至显得有些浅薄、新近。
方云汉有了决定:“那我们就一起到那寻得石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