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的手中,已经到了寒流带月澄如镜的境界。
即使是在这瓢泼大雨中,在数千名兵甲围杀的乱象之中,他仍然可以捕捉到最精准的间隙,控制住那千金不换的时机。
二人相隔两尺半,方云汉比段天涯略高,这一刀出鞘,刚好该是断喉,断头。
段天涯眼中精芒如电闪,断然拔刀。
这一刀……
没拔出来。
方云汉的雨伞,不知何时已经压在了段天涯右手手腕上。
段天涯大惊,双眉耸动,唇失色,脸颊一白,脚下急退。
他用水银泻地,一泻千里似的碎步倒退的时候,右手五指一松,急速收回,远离方云汉的雨伞,左手则以拇指顶住了武士刀的护手处,意图以左手拇指将刀刃弹出。
就在他左手拇指发力的时候,方云汉向前踏了一步,雨伞刚好敲到了刀柄末端。
嗒!
段天涯吃痛,左手拇指骨折,弹出了一分的刀刃被砸回刀鞘之中,骨折的疼痛刚传入大脑,他的胸口又传来了湿润的感觉。
湿漉漉的雨伞杵在了他心口。
嘭的一声,段天涯步了归海一刀的后尘。
眼花缭乱,兔起鹘落之间,两大密探先后倒飞出去。
雨中众多将士攻势,皆为之一滞。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他们冲的太快,败的也太快,以至于在周围稍远一些的士兵眼中,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战斗的过程,就是向前一冲,然后失败倒飞。
不同的是,归海一刀砸在了士兵群中,段天涯则高高飞起,砸向丹陛。
上官海棠就站在丹陛前,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段天涯撞上台阶?
“小心!”
白衣轻旋之间,上官海棠已经飞上半空,接住段天涯。
可是她双手跟段天涯背部刚有碰触,一股藏而不露的力量就被引发,使她脸色急变。
段天涯背上气波一荡,上官海棠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