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听见,就连奉天殿中独坐的皇帝,也隐约听到。
平放在双膝上的手掌不自觉的一抓,揉皱了袍服,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双掌缓缓推平衣服上的褶皱,沉着脸,静心倾听。
然后,他又听见了一道惊报。
那简直已是一声尖啸,一嗓惊叫。
“报!那人已经踏过金水桥。”
第四人从奉天门狂奔而来,引得众人侧目。
众将已经开始指挥广场上的士卒准备接战。
长枪如林,雨水仍在不断洗涤的冰冷枪头,全部斜指向南。
三千铁甲列阵,如同一道道铜墙铁壁,隔断于奉天门至奉天殿之间。
黑衣箭队及锦衣卫间杂其中,三千余人星罗棋布,间而不漏。
但在第四个人之后,几乎没有间隔,就有第五个人冲入外朝广场。
“报……”
“还报什么?”
曹正淳低沉缓慢的四个字,从三层石台之上漫开来,轻描淡写的压过第五个人肝胆欲裂的惊报,令整个广阔的外朝广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那人都已进来了。”
石台上下,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投向南方。
嘭!!!
靠近奉天门的十几名甲士一同倒下。
一个浑身的色彩、气质、行走的方向都跟这里格格不入的人,踏过奉天门,面对着三千兵甲,背后还有数不胜数的散乱甲士追击而来。
众多将领一声令下,数千士卒齐步向前,位于最南方的一部分人,从方阵队列改成半月阵,最后聚拢在奉天门下,围向那孤身而来的闯入者。
地上一层薄薄的积水,被那些士兵的步伐扰动,无数错乱的涟漪向着奉天门下蔓延过去。
但是当持伞者一步踏入,一圈过于干净,透明的波纹,从他脚下绽放,立即扫开了所有的涟漪。
他身前身后的士兵们,没有一个能分清,那一圈波纹到底是气,还是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