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云汉左手琴匣一横,折扇射击在木匣之上,蕴含在两件脆弱物体中的两股内力一碰,折扇原路倒射回去。
“你倒比他们三个高明一些。”方云汉口中评点,顺势将手一抬,琴匣从头顶上方越过,朝着背后、栏杆外、客栈大堂之中落下。
东方白看着琴匣落下,脸色冷厉,合身飞扑,在扑出房门的那一刻,恰好接了折扇在手,如同持拿了一根极其沉重、坚硬的短棍。
因为方云汉站在栏杆上,以东方白的身高,这飞扑过程中抬手一抽,正是对着方云汉膝盖抽去。
方云汉右脚一抬,格住东方白手腕。
唰的一声。
东方白手一抖,折扇张开,如同一面薄薄的斧刃,朝着方云汉的脚踝平切,最边缘的一根扇骨,正是在扇面张开的过程中,割向方云汉的右脚脚筋。
方云汉右脚向前一踹,东方白横臂一挡,两人皆退。
东方白是连退三步,踩得二楼走廊的木板嘎嘎作响,脚后跟踩坏了方云汉房间的门槛才停住。
他一停住,立刻再次前冲。
此时,方云汉也从栏杆上滑退,他脚下空无一物,身体坠落,却出腿一勾,勾住了一根竖栏杆,身体借力猛然拉动向前,像是平移着,从空处骤然紧贴到了栏杆外侧。
双方都在前移,相互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近到了出乎意料的程度。
东方白头颅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眼中,一只轻柔华贵的袖子扬起,有指节分明但并不瘦骨嶙峋的手掌,如同蛟龙出洞一般,从袖子里探出。
那莹白的掌心里染上一点墨色,急速扩张,再不及一眨眼的时间里,成了弥布于整个手掌的一团妖娆黑气。
东方白开扇在脸孔前方一挡,上半身全力后仰,耳中当即传来一片重叠的破裂声。
分明是一掌击中了折扇,扇面却像是突然被上千根钢针穿刺,多了一片数不清的细小孔洞,黑气透过扇子,在使了一个铁板桥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