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尽心尽力维持自己忠良贤臣的样子,本本分分。
诸葛神侯自然没有忽略这些人眼神交流的短暂瞬间。
他面上不动声色,口中应付,心中却是更加清醒:虽则时局一清,大破卧榻之侧虎狼众敌。但要真正革除大宋历代所积弊病,走到文盛武昌,歌舞升平的年头,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官场之中的人,无论是为善为恶,为家为国,心里总是很难有真正清净的时候。
不过也有一些人,心思纯净专一到了另一个极端。
在磨刀堂四里之外,已经注定不会有苍梧侯入住的苍梧侯府外,有白发黑衣,一身素净的男子正在仰望天空。
这个男人外貌极为年轻,像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但他哪怕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也自有一股嚣狂之气,叫人不敢靠近。
他的气度,更像是那种一生无敌,已走到了耄耋之年的大人物。
别说是能够看见他的人,即使是附近隔着墙壁、屋舍的街道上,那些没有看到他的人,也不自觉的绕过了可能会走向他的路径。
他立身之处,二十丈内无人来。
只有两个一直跟着他的人,能站在这个范围内。
一个低着头的清俊男子,还有一个美貌脱俗、玉簪罗裳的大小姐。
这两个人的气质特征实在是太过鲜明。如果有人能够靠近的话,立刻就会发现,这正是金风细雨楼搜寻已久的狄飞惊和雷纯。
那么能够让这两个人乖顺跟随着的,也只有一个人。
一个好像已经清醒了的关七。
“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炷香了,在看什么?”
开口的是雷纯。
雷纯自幼心思聪敏,看起来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实际上有千回百转的城府,即使是雷损和狄飞惊,也不敢说他们时刻都能猜到雷纯的心思。
可是被关七带走的这段时日里,雷纯却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直白,更“傻”。
因为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