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跟你们作对!
自此,因存着这心态,元十三限行事愈发偏激,很难与人和睦,原本与他有交情的,也都渐行渐远。
后来,又经几番变故,元十三限跟他三师兄彻底决裂,反目成仇。
俟司马温公拜相之时,报复新党,元十三限又因受蔡确之累,被贬戎川,直至蔡京任相,因要节制诸葛,所以才调他回京,为他秘密建造元神府,一直尽心供着,荣养已不缺。
可他终究仍没成大事,还没立大业,还总未能杀了诸葛,所以一直闷闷不乐,郁郁不解,带着郁气练功,武功越练越怪,越练越绝,脸都练成了褪不去的淡金色,愤恨也就更深。
现年,此刻,他在深秋的日光底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毫毛,都渐渐伤恨了起来。
少顷,他用力的一甩手,继续大步的向前走。
他六个徒弟都不知道元十三限到底是要走到哪里去,但是他们不敢问,只能在后面跟着。
七个人过了太师府前的几条大街,转而向东,又向北,出了汴梁内城,又上了杏岗。
这里本来栽满了皇帝命人从天下各处移植过来的上好杏树,只不过,深秋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了熟杏,枝头上的叶子都稀稀疏疏,干枯蜷缩。
元十三限从这里走过去之后,树上的叶子又多落了一些。
他们又到开宝寺铁塔走了一遭,在顶上远眺,再回内城。
一直走到日近黄昏了,漫无目的的元十三限突然在一座正在修建的府邸前停步。
他在这里细细的打量,也不知道在那些刚砌好的墙,没搭好的屋顶,未盖全的瓦片之间发现了什么玄机,看的很认真,过了许久,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鲁书一立刻进去找了个匠人询问,出来之后,脸上神色有些奇异,道:“这里正好就是苍梧侯府,不过还没有修建完成,那个苍梧侯不在这里。”
元十三限慢慢抬起头,目光移到整座府邸上方空无一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