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今天早晨的事,怎么现在才动了杀心?”
朱月明叹息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两个刁民,原来已经不是初犯,从前好像就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情了,早该处以极刑。”
米苍穹动容:“能多次出入刑部大牢,想必也有些本领,不知道这两个刁民是什么来历?”
“都是姓任吧。”朱月明面露难色,做出苦思的模样,道,“唉,具体我也记不清了,这等人不值一提,待会儿就着人去斩了。”
米苍穹的胡须翘了一下,已经对那两人的身份心知肚明。
应该是颇得蔡京,童贯等六贼器重的任劳、任怨。
这任劳任怨二人,最精通刑讯拷打的手段,可谓是蔡京一系排除异己的先锋,常有忠臣义士被他们屈打成招,他们所用的刑具,有七成是朝廷刑部之人都不曾见过的。手段之凶残,叫人不忍一睹。
据说因为两个人残虐太过,连朱月明这样的老刑总,也觉得有伤天和,多次有驱逐他们的心思,可这两人虽然为了方便行动,并无正经官职在身,却显然是蔡京特地用来监视朱月明的,使刑部众人不敢得罪,屈忍至今。
朱月明今日之举,是要彻底得罪蔡京了。
米苍穹心中生疑,半是提点,半是探问道:“说回那件案子吧。经此一役,太师培植的武林势力可谓折损了十之八九,但太师在朝堂上仍根深蒂固,还供养着一位绝代凶人,他们行事,未必要讲证据,接下来应当又是一场波澜。”
“朱刑总一向稳的住,有静气,后发制人,怎么这次已经提前看清风向了吗?”
“我一介凡夫俗子,岂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朱月明笑的谦逊,道,“实则月余以来,我们这些在朝中一向不太说得上话,在惊涛骇浪之间唯唯诺诺,唯恐舟覆人亡的小人物,大多受了些点拨,忽然有拨云见日之感。天下大势涛涛,大船逆势而动,未必会倒,我们这些小船却肯定要掀翻,也就只好随波逐流了。”
米苍穹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