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锵!
金铁交鸣声传出的同时,梁伤心的身体忽然上下分离,连血都没来得及喷洒出来,下半身已经被钉入地下,而上半身飞上空中,手掌里面还握着破碎的剑柄,剑身已经化为肉眼不可见的铁屑。
方云汉的身体没有半点迟滞的掠过了原本梁伤心所处的位置,在他背后发动突袭的罗睡觉,一“剑”飞空之势,毫无阻碍,却始终距离方云汉的后背有那么三寸之差。
梁伤心的一剑、一命,居然没能让这三寸距离缩短半分。
梁伤心之后就是温火滚。
剑神温火滚。
他目睹梁伤心的身体分成两截,来不及悲伤愤怒,心里只是突然冒出了一个浓墨重彩的“死”字。
一股死志忽地注入了他的剑,使他剑上的火光暴涨。
一剑横扫之时,温火滚剑上的火光甚至剑身两面,喷吐出了两个斜面,一个斜面向上,一个斜面向下,宽皆三尺与剑相等,长度也各是三尺左右,都是倾斜向后方,两个火焰斜面刚好把温火滚整个人挡在后面。
他这一剑只有攻击的意志,但却无意间达成了攻守兼备,火焰斜面的力量,就是面对万箭齐发,只怕一时间也破不得、伤不到。
方云汉与他错身而过,一截平平无奇,深灰、古朴、冰冷的刀尖,切入了火焰斜面,紧贴着温火滚的长剑扫过。
一刀一剑,一上一下,紧密相贴,有那么一瞬间,刀尖三寸与剑尖三寸完全重叠,接着逆向擦过。
剑尖的三寸,只因为这么一下摩擦,哗然碎裂,剑短三寸,剑气也被斩破,只能从方云汉腰部旁边扫过去,未能伤及分毫。
而方云汉的一刀,则把温火滚腰间,切断了一半,刀气透入五脏六腑之间,当场震断心脉。
方云汉从他身边飞过,刀斩两人,速度分毫不减。
他之前以四害比喻敌方一干人等,此时真的就像扫灭几只飞虫一般,易如反掌。
而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