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方云汉也笑了一声,随即喉间抑制不住,发出一声轻咳。
沈虎禅忙问道:“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一点小伤,不值一提。”方云汉低头看着右手虎口处,一条没有鲜血流出的细微裂痕,道,“这老太监的棍子是有些难防,不过等我睡一觉,明天早上这点伤口也就好了。”
沈虎禅回忆起刚才他抬头望去的时候,那站在屋顶上,月光下,阴着的老脸里面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也不禁点头:“这位内监首领的手段,还在我预料之上,若不是不应宝刀在手,我那时真有些担心被他看破虚实。”
“本来也不必瞒他太久,一时之计罢了。”方云汉说着,注意到沈虎禅的视线一直流连于不应宝刀上,即笑道,“怎么,看中了这把刀?”
“不。”沈虎禅面色肃然,“血河红袖,不应挽留,闻名已久,而今夜我真提起这把刀的时候,才明白,不应宝刀的威名,恐怕不仅在于造型独特可以返照千万种光彩,更关键的是,其中有一种令人不怒而怒,不恨而狂,心血沸腾,功力陡增似的魔力。”
他望着方云汉,正色告诫道,“我听说雷损青年时得此宝刀,盛年时就弃刀不用,想必这种力量会有不小的隐患,你若要长久用它,万望小心。”
“魔刀?”
方云汉走过去,拿起了不应宝刀,刀身上捆缚的布匹自行散开,层层抖落。
他不是第一次拿起这把刀,不过这一回握刀的时候,脸上却流露出一点初试锋芒的期待与好奇。
他五指略微收紧,注目于刀身,精神似空非空,如有一股初生的神意从虚无飘渺的目光中透发落在刀身上。
布被揭开,整个地下密室里面,又充斥着那种迷离炫目的光彩,像是千百种没有重量也并不潮湿的染料,在空中不断的交汇、流动。
沈虎禅在这彩光之中,渐渐睁大了眼睛。
那把刀身,刀刃,刀背,刀脊无一处不歪斜的奇刀,被方云汉握在手中,竟然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