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受损,昏沉半月,方得振作。”
曹忠贤吐出口腔中油茶水带来的热气,哼道,“可惜当时兵凶战危,面对那样的高手,谁也不可能留手问个清楚。但是事后清点,我记得你们曾发现,岛屿上的财富,要比账面上缺失了一部分。”
贾富贵点头,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暗中监察,没有发现太过明显的大股不明财富出现的现象。”
曹忠贤漠然道:“你们说,这世上最能收钱,最会花钱的是什么人?”
贾富贵与刘纯,曹飞各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江湖中那些武功高,地位高的人,往往追求最上品的享受,懂得收拢大笔钱财也懂得花钱,而且他们一贯挥金如土,即使是接收了不明来源的钱财,花出去,我们也未必能够发现。”
曹忠贤面色不动,端着茶盏说道:“还有呢?”
“还有朝中文武百官。”曹飞说道,“要说最懂得收钱,最会花钱,莫过于朝中的某些人,尤其是投奔东厂的那一批。”
他直言不讳,道,“这些人的钱财走向本就颇多阴私,我们也难以尽数理清。”
曹忠贤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盏,道:“是啊,我收下了多少珍奇的玩意儿,值多少钱财,我自己都算不清楚,以此推之,别人难道就不能收买这些逐利之徒?齐王之女身边负责照顾的那些太监、宫女,就先该拿了。”
二档头刘纯道:“厂公既然早就料到这一点,当日在大将军府中……”
“你是觉得我反而应该保住雷震天,维持这个相对稳定的局面,让暗处的人不敢轻动?”
曹忠贤冷笑道,“暗处那人确实图谋不小,但是,雷震天也是不世大敌,他跟我作对这么多年,你看除了昨天的那件事情,还有哪里有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昨天,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我怎能错失?”
呼!
曹忠贤背后绣着神兽狴犴的暗色披风一卷,起身向前踏了几步,道:“况且,我除掉了雷震天,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