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起身倒茶。
沈听雪笑看着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想好了吗，想做什么？”
“我手下有几间铺子，若你们觉得……”
“姑娘。”
含烟认真的看着她，“这些日子我们姐妹们也想过了，不去姑娘的铺子。”
“那你们……”
“我们还是做老本行。”
“老本行？”
沈听雪皱起眉头。
含烟她们的底细，她已经查清楚了。
这三十个姑娘，有二十多个是从青楼里抢来的。
当时王豹他们端了整个青楼，将姑娘全部掳上了山，肆意凌辱。
另外几个姑娘，基本是在村子里抢来的，还有被卖的。
姑娘们的家人早就放弃了自己的女儿，甚至羞于提起，她们回去也是没活路的。
含烟笑着站了起来，对沈听雪行了一礼道：“我在烟花巷的时候，许多客人喝醉了便喜欢跟我们聊天，说许多机密之事，也有许多客人花重金来打探消息。”
“若姑娘不嫌弃，我们甘为棋子，为姑娘做双眼睛，打探消息。”
“当然，若没有有用的消息，我们也能赚些银子……”
“不可。”
沈听雪皱眉，“姑娘家家的这么年轻，已经从贼窝里出来了，怎么还想着进烟花巷？”
她一直都觉得青楼的存在，对那些姑娘是最大的羞辱。
很多人是被家里人强行卖进去的，还有被拐卖的，强买的。
世人对女子那么苛刻，进了那种地方，一辈子都毁了。
“姑娘，我们姐妹接的客人也不少了，这京中也有许多熟悉的面孔，若真让我们去做生意，也会被认出来的。”
“更何况，我们从未学过那些，也做不来。”
含烟叹了口气，“我们在土匪窝里呆了那么久，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客人至少比那些土匪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