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郑团长找女人呢,你不生她的气啊?还替她说话呢。”徐玉婷说道。
陈水芬摆摆手:“气啊,咋能不气,她当时在外头往我家老郑身上泼脏水,当时要不是她还怀着孩子,我恨不得揍她一顿。但我讨厌她跟我瞧不上马德彪这种男人,又不搭噶的。马德彪这种男人我见一次骂一次,臭不要脸,黄爱娣我照样烦她,但我又觉得她还挺可怜的。”
“你说她打小也没人疼,她爹妈就只想着要儿子,家里连着生了五六个姐妹,才得了那么个二两肉,心疼得跟宝贝根子似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让她们姐妹几个做的,打小就要做,好像她说她大姐刚六七岁就上灶台烧饭了,她们几个小的,给她们弟弟穿衣服,喂饭,做不好就得挨打。弟弟摔了哪,她们也得跟着挨打。”
“当时我跟她关系还好的时候,她给我看过她背上的一个伤口,那么一大块,都是被烫的。我问她是为啥被烫的,她告诉我说,是她八岁那年带着她弟弟跟着村里的孩子去河里摸螺蛳,当时她弟弟还小,才一岁多吧,她就把她弟弟放在田埂上,自己去摸。结果有蚂蟥爬到她弟弟脚上去吸血了,我们乡下要是谁身上有了蚂蟥,就得用烟头烫一下才能烫掉,不能直接拔,越拔越容易吸到皮肤里去。”
陈水芬说到这儿的时候,林桃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徐玉婷倒吸了一口气,抖落了身上的鸡皮疙瘩。
林桃倒是没什么,她本来就是乡下长大的,这些东西也常见。
便听陈水芬继续说道:“还好当时有路过的人在抽卷烟,黄爱娣就让那人给他弟弟脚上烫了一下。结果这事被她爹妈知道了,就拿家里的铁钳放在火里烧红了,就往她背上烫。就连当初她嫁给马德彪,那也是她爹妈贪图那百来块的彩礼钱,要拿来给她弟弟娶媳妇的,否则黄爱娣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也没必要嫁给马德彪这个三十来岁的二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