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计的找足证据才能说她有罪,可她的亲生母亲,对她的怀疑却是如此轻易。
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连证据都找到了。”
太后又去看孙律,见他默然未语,太后顿觉眼前一黑,“你……你在记恨他,他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忍心……”
赵沅脑袋里杂乱无章,心底却莫名生出一股钝痛,就好似这些话,她曾听过一般,太后一边说一边去看建章帝,但见他也未曾驳斥,便觉五雷轰顶一般痛苦,“你、你果然没有忘记,你没忘记……”
赵沅只觉脑子里有焰火炸开了花,她分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太后非要说她未曾忘记,她未曾忘记什么?还是她本就不该忘记?!
忽然,赵沅在杂草一般纷乱的思绪之中抓住了一线,她冷冷看着太后,“母后是说我没忘记二十一年前坠落未央湖?”
太后身形摇摇欲坠,听见这话,更是惊痛地道:“是你,是你杀了你哥哥,是你杀了他——”
赵沅只觉头痛欲裂,面对太后痛恨的目光,她豁出去一般地道:“或许是吧,他本就罪孽深重,他那样的人,德不配位,他未做成大周皇帝,是整个大周之幸!”
“你……你……”
太后指尖发颤地指着赵沅,身子亦站不住地往钱启安身上倒,建章帝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可太后却忽然捂住心口,“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母后!”
“来人,传御医!”
殿内骤然陷入一片兵荒马乱,太监们惊慌地将太后送入偏殿,又有人疾步朝太医院跑去,傅玦和孙律几人忧心忡忡,赵沅却忽然痛苦地蹲了下来,她捂着耳朵,身子抖如筛糠,额头细细密密的漫出一层冷汗!
“公主——”
秦瞻惊呼一声,一路膝行着朝赵沅靠近,他手上挂着镣铐,没法子将赵沅拥住,便只两手抬起,艰难地去握她的一只手,“公主,公主别怕,公主已经好了,公主什么都没忘——”
“阿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