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竟是驸马将定情信物摔坏了,驸马素来持重,又对公主殿下极是上心,此番竟然将二人定情之物损毁,便是她们都印象深刻。”
孙律此时沉声道:“微臣亦记起来了——”
他定定地看向建章帝,“瑶华宫事发当夜,公主发髻之上的确换了发饰,她戴着的是山茶花的绢花!是绢花而非凤钗!”
微微一顿,他笃定地重复,“是绢花!”
傅玦亦点头,“不错,当夜长公主的确换了绢花佩戴,那是上元节宫宴,长公主素来喜欢华贵盛装,怎会舍弃凤钗?不过是因凤钗有所损毁,无法见人罢了。”
他仔细地盯着建章帝手中发钗,“这凤钗钗身两寸过半,末端尖锐,早前的弯折虽被矫正过,但钗身上仍然留有划痕,从长短来看,正附和从上自下斜刺入人身,因刺入后卡住肋骨而留下了弯折。不仅如此,那一枚血玉也丢了,若凤钗是在长公主馆舍内摔在地上,这血玉有指甲大小,驸马为何不曾捡起修复?”
“唯一的解释,是凤钗被用作凶器,那枚血玉情急之下留在了二皇子遇害之地,驸马善后,是后来才发现血玉不见,根本没时间找回,所幸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切,根本无人发现此事,而最重要的是——”
傅玦语声一沉,“若驸马是凶手,他怎会用与长公主殿下的定情之物杀人?这一切只是因为,杀人的不是驸马,而是长公主殿下!”
傅玦掷地有声地道:“当日长公主殿下已装扮妥当,发髻之上戴着的正是这支凤钗,不知怎地,公主癔症突发,再得知二殿下院中无人后,她以病况之身去找二殿下理论,之后二人生出争执,她气急下,用凤钗做凶器刺死了二殿下,驸马彼时见情势无法挽回,于是将长公主送回,之后种种,才是如他所言那般,是他负责善后和栽赃。”
“可笑!”秦瞻抬眸望着傅玦,眼底难以克制地生出愤恨,“这不过是你的推测,那枚血玉当日摔掉后我并未第一时间发现,后来再去找,便找不到了,或许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