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纸,却忽然看到掌中一粒药丸有些异样,那药材未磨细,米粒大小的薄片嵌在药丸表面,她秀眉蹙起,又鼻息微动闻到了熟悉的苦药味儿,略一迟疑,她指尖拈起那枚药丸碾开。
“大人,这药,之后可曾让御医检看过?”
戚浔忽而一问,宋怀瑾走了过来,“怎地?”
戚浔便道:“那日查看之时,我只辨出几样药材,今日却发觉这药丸内竟似还有石菖蒲和天仙子,别的不说,天仙子有毒性,不能做为日常内服之药。”
宋怀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有毒性又如何?是药三分毒,驸马为了治自己的癔症,为了治病,便是知道有些毒性,也得常吃吧?”
戚浔听完虽觉有些道理,眉头却未,宋怀瑾知道她素来细致,便道:“你若觉得有何不妥,不若出去找个大夫问问,以防万一。拱卫司那边送来的证供未写,那便是不曾查过。”
如此倒也不紧迫,戚浔便道:“那待衙门忙完了卑职便去。”
宋怀瑾应下,戚浔包好药丸,又分出两颗来备着,继续帮着魏文修他们核对证供。
日头西斜,眼看着申时已过,没一会儿,孙律几人果然陆续到了大理寺,主管们入厅堂定案,戚浔便带着两粒药丸出了大理寺衙门。
她一路往南,直奔城北最负盛名的宝仁堂,进了店门,戚浔寻了个坐馆的大夫帮忙看药,不过片刻,老大夫便道:“是治癔症的药,你说的那几味药都有,此病者当是个常年患癔症的,这药方多温补调理,但用药之人也想根除,于是用了几味险药,天仙子便是其一,此药可治惊厥癫狂,不过常年服用,确有毒性。”
“开方的大夫老道,又用了几味臣药压制,服药之人虽会中毒,却并不致命,可能偶露中毒之状,诸如口渴,咽灼肤红,烦躁不安,行止无度之状,此时,另外几味药便起了作用,会令服药之人昏昏欲睡,每到此时,只需停下此药,卧床养上几日便可。”
老大夫说的细致,戚浔也听得认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