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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往牢房入口的方向看过去,若他所料不错,孙律应很快会出现。
一个时辰之后,傅玦又听到了一阵繁杂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刻,孙律果然带着侍从们站在了牢门之外。
孙律严肃地道:“陛下有令,申时三刻,拱卫司与三法司主官,在崇政殿同审驸马,你做为当初调查前情之人证,在旁听候命令。”
傅玦缓缓起身,“可找到证据了?”
“谢南柯招了,至于去瑶华宫,并未找到有利的证物,到如今,也并未找到当年刺伤二皇子的凶器,你找到的那两个太监,倒是看到了一些事,但也不够致命。”
孙律往甬道深处的牢室扫了一眼,语声压低了一分,“驸马患有癔症,已经在公主府找到了他服用之药,长公主的侍婢也说他在长公主不知情之时,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从温文儒雅,变得颇为狠辣冷酷,此外,当年随他们夫妻去瑶华宫的六个侍从,如今都死了,其中三人葬在城外墓园,我已带着戚浔验过尸骸,死因果真有异,极有可能是被驸马杀人灭口。”
傅玦敏锐地道:“公主不知此事?”
孙律颔首,“她不知情。”
傅玦剑眉微蹙,只觉有些古怪,孙律抬了抬手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又上下打量了傅玦两瞬,“时辰快到了,准备去崇政殿——”
……
走出地牢时,傅玦被外头的天光刺的晃了晃眼,他略作定神,跟着拱卫司的侍卫往仪门处去,没走几步,傅玦迎面遇见了几个着官服的朝官,见到他出来,这几人下意识便想行礼,可想到他如今是戴罪之身,又匆忙止了。
傅玦不以为意,缓步走在高挺逼仄的宫道之间,今日秋阳高悬,暖融融的地照在他身上,这几日再如何沉定自若,傅玦此刻也有种松活阔朗之感。
入仪门,傅玦由领路的小太监带着往崇政殿去,远远地,傅玦瞧见有人当先一步入了崇政殿殿门,他神色微敛,等到了殿门之外,杨启福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