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易查到痕迹。”
已经到了后半夜,秋夜凉意沁人,她们也没有更多的时辰耽误,戚浔这时利落道:“可以晚些时候去查问公主府的老人,看看此人死前是何种古怪,若是暴亡,那极有可能是烈性毒药造成,肝病是慢性病,从开始出现不适,至身亡,少说得数月之久。”
孙律点头,“便如此办,再验最后一人。”
第三位要验的死者,乃是侍女檀珠,孙律站在檀珠坟冢旁侧道:“檀珠得公主看重,本是公主身边最得宠的近侍,但之后因嫉妒心强,与另外一个叫翠环的侍婢争宠,被长公主严词呵斥,因一时想不开投了井,被发现时已溺亡在水井中。”
人若溺亡,也难在尸骸上查验到死因,戚浔沉着眉眼清理骸骨,至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她眼瞳微微一亮,“她不是溺亡——”
孙律和蔺知行都忍不住上前一步,戚浔沉声道:“她第三四节脊骨有被折断之痕,但颅骨、颈骨又完好,便更显得古怪,若是坠井造成脊椎骨折,那颅骨、颈骨与肩胛骨也必定会受到剧烈撞击生成骨伤,因此她必定是先被袭击,而后在无意识之后被投入井中。”
孙律呼吸一重,眼底亦闪过一簇寒芒,“很好,有此证据,我倒要问一问长公主和驸马,这几条人命都是怎么来的。”
已近寅时,孙律留下一队人马整饬坟冢,当先带着戚浔和蔺知行返回京城,在官道上疾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在卯时前赶回了京城。
时节入深秋,此时正值黎明前天色最暗之时,一行人马沿着御道一路向北,先直奔刑部衙门。
郑怀兴得令羁押公主府侍从,因此整个晚上,刑部衙门前皆是禁军来往,孙律赶回之时,刑部差吏和数十禁军守卫在此,衙门内外,一片灯火通明。
郑怀兴忙活了半夜,正在值房补觉,一听孙律归来,连忙披了一件袍子迎了出来,一见孙律便道:“公主府上下侍从三十二人,还有二十来个护卫,尽数羁押在刑部牢中,长公主和驸马也都被单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