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拧,表情万分凝重,令宋怀瑾等人一阵莫名,蔺知行见他盯着山茶花看,不由道:“长公主性情豪烈,这玉茗花倒也配她,只是还是想不明白,难道他们夫妻一起谋害二殿下?虽然想不出动机,但是不无可能,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情深,是整个大周都知道的事。”
孙律好似陷入回忆之中,不曾接话,宋怀瑾便道:“说不定他们夫妻之间,也有何秘密外人不知,世人皆知驸马秦瞻信佛,还是个淡泊名利的文士,可旧案先不说,吕家姑娘和齐家姑娘的案子,和他脱不了干系。”
蔺知行出身世家,对长公主和驸马的传闻如雷贯耳,忍不住道:“宋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有时候过分美好的,极有可能是假的,长公主当年在一众京城子弟之中挑中了秦瞻,秦瞻又对长公主忠贞不渝,据说二人成婚之后,但凡长公主喜欢的,驸马皆是亲力亲为,甚至能为长公主亲手制钗裙,堂堂大男人,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宋怀瑾撇了撇嘴,“陛下既然已经围住了长公主府,那将公主府的下人捉来审问,应当不难吧?我不信公主府的下人各个都守口如瓶。”
孙律此时才回神,他握紧腰间佩剑,“明日一早回京,当先提审公主府的下人,只希望长公主和驸马还未来得及灭证人之口。”
宋怀瑾和蔺知行对视一眼,宋怀瑾道:“公主府都被围了,他们还敢灭下人的口?那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做贼心虚。”
“那可不一定。”孙律深吸口气,“此案与他们夫妻二人有关,而按如今的人证物证,新案中驸马之罪许能定下,但无论是新案还是旧案,都无法断定谁是主犯谁是从犯,即便新案里公主殿下是清白的,但旧案仍然难说——”
孙律这时抬眸看向无星无月的夜空,虽不愿做此推断,但还是道:“可如果公主也有罪,而我们手中并无铁证,那么,谁也不能拿大周的长公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