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纸笔取来,便循着记忆在纸上画铜像模样,“铜像一尺多高,当有十来斤重,十一菩萨面,但其后的金轮却可伤人,金轮每一簇都似轮刃一般,形状皆不相同,顶部却有三簇方向相近,尖端不似剑锋,却也颇为锐利,若凶手力气极大,亦可刺伤人——”
孙律将那金轮轮刃画的格外清晰,戚浔一看,的确有可能留下尸骸上的痕迹,但她蹙眉道:“佛像若是有十来斤,行凶者还要用力刺伤死者,那凶手必为男子。”
孙律也不加遮掩,“驸马秦瞻虽不尚武,但十来斤对一个成年男子而言,也不算太重,若再加上此人心怀仇恨,或正值怒气勃然之时,便更不在话下——”
戚浔看着图纸,眼底却闪过一丝犹疑,“但……这并非手持的小佛像,第一反应用佛像上的轮刃刺人的可能性大吗?世上可用做为凶器之物极多,这佛像虽能留下尸骸上的伤痕,但若大人所言,人正值盛怒之时,当是随手拿起何物,便用何物行凶,若卑职是凶手,拿起这样重的佛像,一定是用砸,而非刺——”
众人微愣,孙律也蹙眉,他看向康长寿,“当年火场内所有东西都埋了?”
康长寿点头,“不错,当年先帝爷和皇后娘娘还请高僧来做了法事,说是被大火烧死,死者怨念极重,火场内之物皆是不净,法事做完了才派人清理。”
宋怀瑾听到此处问:“指挥使莫非是想将当年火场里的东西挖出来?大火烧起来,便是铜像也可能烧化,可不一定能找到原物。”
孙律摇头,目光仍然落在康长寿身上,他自小在世家大族长大,亦常出入宫闱,对这些太监的秉性再清楚不过,他又问康长寿,“当年做法事之后,难道你们这些清理火场的人,未曾在火场中搜刮出任何值钱之物?”
康长寿听到此处,面色骤然一白,又结巴道:“小、小人们——”
孙律寒声道:“当年之行不论你们罪过,若今日你帮上了忙,或许还会给你嘉奖,你且想清楚再答话……”
不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