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吗?”
太后厉声呵斥,却犹不解恨,她目光四扫,手边却无东西可砸,灭顶的愤怒让她难存理智,只失望痛心地瞪着建章帝,甚至有些怨愤,“你怎么能为了外人之言如此待你哥哥?他是你亲哥哥啊,你竟叫人去开他的棺椁,你简直、简直……”
“母后息怒,您听儿臣解释——”
建章帝想安抚太后,太后却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你简直大逆不道!当年若非你哥哥被谋害,你根本做不了皇帝,如今你当政才五年,便对他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哀家……哀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太后怒极,自口不择言,建章帝被这话刺得一愣,要去搀扶太后的手也垂了下来,他唇角抿紧,又从袖中掏出验状,“事到如今,无论母后如何怪我,我也要告诉母后,仵作验了皇兄尸骸,说皇兄在死前曾被利器刺伤过,母后可知道此事?”
太后眉头皱起,建章帝接着道:“母后一定不知,当年给皇兄验尸的并非正经仵作,母后也不允许旁人损毁皇兄的遗体,因此才被真凶的障眼法蒙蔽,母后怕皇兄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我却想问母亲,谋害皇兄的凶手这么多年还隐藏在暗处,皇兄的在天之灵如何安宁?”
太后被建章帝的话说得愣住,可忽然,她竟伸手去夺验状,建章帝知道她想做什么,连忙退开两步,“证据当前母后也视若无睹,您到底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太后也颤抖着站起身来,她咬牙道:“有证据又如何?谋害你哥哥的,就是那三家逆臣,已经过了整整十五年了,你到底为何要听信旁人之语去查旧案?”
她看向建章帝手中验状,忽而换上了诱哄的语气,“你听母后的,将证据抹除,将此事拖延下去,拖延到朝中人无人敢谏言,秘密处决了傅玦便是,只是一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罪族遗孤罢了,哪里值得你如此瞻前顾后?”
建章帝不为所动,“母后当明白,我如此,并非只因傅玦。”
见建章帝软硬不吃,似铁了心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