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章帝最宠爱的幼弟,从前有多尊贵,如今便有多落魄,短短数月,他神容颓唐,身形清减的没了样子,再无京城时的意气风发。
孙律下马来,“的确是奉命而来,但是为了别的事。”
行宫在半山腰,行宫之后的整片岐山,埋葬着不知多少位赵氏帝王后妃和皇子亲王,孙律道:“我们要去当年二皇子赵烨的陵寝,你最好叫上懂陵寝建造的匠人,因为我要开陵墓——”
赵诠一愣,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开陵墓?”
孙律沉声道:“不错,具体缘故不便告诉殿下,不过我有陛下的手谕。”
孙律从怀中掏出一份手书,赵诠接过,借着灯笼火光一看,面色微变,的确是建章帝的字迹,但其上未盖玉玺,派的人又是孙律,足见此事颇为隐秘。
赵诠打量了一众人,这才看到人群之中还站了个女子,他眯了迷眸子,又见戚浔挎着个箱笼,一时猜不透,亦不敢耽误,便道:“行,你稍等片刻。”
赵诠一边拢头发一边回身,又说了几个匠人名字,待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集齐了十数人,“二皇兄的陵墓在西峰上,我来此之后去祭拜过一次,十多年了,陵墓石门不太好开,只怕要费些功夫。”
孙律道:“费功夫不怕,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能快则快。”
西峰距离行宫有五里之地,此刻天光渐明,晨曦破云而出,岐山葱葱郁郁的松柏林海被曦光照彻,从半山腰往上,还能看见丝丝雾气盘绕在山间。
马背上,赵诠一边赶路一边道:“所以开陵墓之后呢?你们还要做什么?”
孙律沉声道:“殿下只管帮我们开了墓穴便是,我们要下地宫一趟,但做什么,殿下不必管,免得惹祸上身。”
赵诠有些憋屈,但他人都被发配过来,如今也不敢和孙律摆架子,只好闷声应下。
清晨的山风凉意更甚,再加上松柏参天,林中常年少见日头,便尤其显得阴冷,而山道两侧不时出现的华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