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母后身体不好,皇姐多陪陪母后。”
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次迟疑,但见建章帝面上滴水不漏,只得弯唇,“那也好——”
……
大理寺的地牢里,因连着用了一天一夜的药汤,谢南柯身上的巴豆毒已去了大半,他躺在破旧木床上,身上盖着临时找来的被褥,更罕见地主动开口问话。
“临江王傅玦,竟是当年的长肃侯府世子?”
周蔚嗤道:“只怕无人能想到。”
谢南柯怔怔地,又哑声道:“他被临江侯救下来,还成了异姓王,如今身份暴露,可还有活路?”
没等周蔚答话,他又问:“他是为了翻案吗?”
周蔚叹气道:“这便不知了,朝中议论纷纷,坊间也在流传当年瑶华之乱是冤假错案,或许就是要翻案吧。”
谢南柯望着头顶的气窗,“这怎么可能呢?旧案早已盖棺定论,若是翻案,岂非是在说,当年的旧案根本是错判,那些人不该死,先帝和三法司才是千古罪人——”
周蔚蹙眉道:“你少操心别人的案子,你只管操心你自己,你的性命我们救回来了,但再过两日,你距离死期也不远了,但凡你还有点良知,这最后几日,便该老实交代,你护着别人,别人却要你死,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天亮不久,周蔚看顾了整夜,此刻正疲累的厉害,也十分怨憎谢南柯的固执,谢南柯不知在沉思什么,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周蔚摇了摇头,换了姿势躺在敞椅之中,这时,牢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很快,戚浔和宋怀瑾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宋怀瑾进门道:“行了,你去睡一觉,这里交给我——”
周蔚站起身来,“刚才他问临江王的事,还问是不是要翻案,说若真的是冤假错案,那先帝和从前的三法司,都是千古罪人。”
略作交代,周蔚自去班房歇下,戚浔上前给谢南柯问脉,宋怀瑾站在一旁道:“你既然关心外面的事,那你自己可愿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