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与砒/霜中毒有六七分相似,但其毒性易解,亦不易留遗症。
巴豆易得,宋怀瑾午后出门,又在晚间众人下值之后在牢房饭食中做了手脚,整日未给谢南柯水食,他料定谢南柯夜半会开口,于是暗自等待,而其他狱卒和周蔚皆不知此事,因此他们惊慌害怕,既保住秘密,亦将这场戏做足了。
宋怀瑾道:“此事暂且你知我知,也好令上下警惕样子做全,若真能让谢南柯开口,我再告诉大家真相。”
戚浔心知让谢南柯开口仍是不易,连忙点头应下。
……
天亮时分,朝臣们如常在宣武门前等候入宫。
相比往日和乐平宁之景,今日宫门前的气氛格外沉闷,以姜文昌为首的老臣们站在一处不时低语,间或又看向远处以忠国公孙峮为首的世家权贵,其他寒门出身的年轻直臣与军中武将,亦都聚在一处,颇有伺机而动之态。
卯时初刻,朝臣们过宣武门入崇政殿,又一刻钟后,建章帝圣驾缓缓而至,可早朝刚论了两刻钟的时辰不到,建章帝便大怒拂袖而去!
建章帝继位五年多,少有如此失态之时,他人虽走了,朝臣们的奏疏却一本不落的送到了御书房中,很快,御案之上摆了两摞奏折,左侧一摞明显高于右侧,看的建章帝眉头紧皱!
杨启福慢了一步回来,“陛下息怒,姜尚书他们本要来殿前跪着请罪,被老奴劝回去了,您莫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建章帝冷笑,“请罪?他们不是来请罪,他们是要胁迫朕!”
建章帝说着,打开高的那摞奏疏,随便一翻,便气道:“真好,连工部这几个也帮着姜文昌说话了——”
他说着,又去翻剩下的,很快喝道:“看看,吕匀昉还未回京,这些武将却开始向着吕家,哦,还有这两家侯府,与齐国公府素来交好……昨日吕璋和齐峻入宫,朕好言安抚,这不过才一夜,他们吕家和齐家便攒了这么多人来逼朕,他们要查新案便罢,旧案与他们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