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身份低微,无法入宫,亦无法去各个权贵府上探问,她能看到的,无非便是大理寺内的卷宗,此前她至多翻看过十六年前的瑶华之乱案,再往前的陈年案卷,则极少涉猎,但瑶华之乱时,长公主和驸马已经成婚,傅玦调查过,他们婚后一切顺遂,并无怪事。
那成婚之前,秦瞻在翰林院任编修时呢?
……
孙律从拱卫司出来,正好撞见吕璋和齐国公一同出宫,二人本已年事已高,又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不到半月,面上又添几分沧桑。
此刻二人沉默不语地走到宫门楼之前,看到孙律,皆停下了脚步。
满朝文武皆知,临江王府已被关入拱卫司大牢。
“吕老将军,国公爷——”
孙律拱了拱手,吕璋和齐峻也对他点头,吕璋又看了一眼拱卫司的方向,满脸的欲言又止,但此事事关重大,吕璋不知该从何处问。
迟疑之间,却是孙律当先开口,“两位面圣,可是为了两位姑娘的案子?”
吕璋沉沉叹气,“此案本是王爷主管,早前透露过一二,说极不好查,如今他竟是宁家之人,那案子便没了牵头之人,交到了大理寺手中,实在令人堪忧。”
齐峻也试探着道:“指挥使可知陛下之意?”
孙律抿唇,“陛下也十分为难。”
吕璋和齐峻对视一眼,想孙律之身份地位,自然是亲皇室远朝臣,二人面色微肃,不打算多言,很快吕璋道:“是啊,陛下定是为难的,太后的意思也十分分明,如今再没了王爷打头阵,便是难上加难。”
他二人与孙律话不投机,也心存忌惮,很快提出告辞。
孙律望着二人佝偻着背脊远去,眼瞳沉沉的未语。
待出了宫门,齐峻看向吕璋,“老将军打算如何办?”
吕璋拄着手杖,语气已有些无力,“匀昉无召不得离开驻地,折子已经送入宫中,陛下却迟迟不肯批复,他不回来,我一个老头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