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戚浔已觉极好,自是十分感激,很快,宋怀瑾吩咐周蔚几个将谢南柯提审出来送往大理寺。
谢南柯被关了几日,早不复当初神采,走出地牢,他看了一眼初升的日头,光晕洒下来,一时看得他有些晃眼,他戴着沉重的脚镣,面上木然无表情,一边朝外走,一边听见不远处班房里刑部小吏们的议论之声。
几个词落入他耳廓,谢南柯朝班房的方向看去,身后周蔚却推了他一把,“你听见了?王爷就算查不了你的案子,大理寺也会继续查下去!”
出了刑部上板车,没多时便到了大理寺之外,等将谢南柯押送进去,便见大理寺中气氛也不同寻常,一路入地牢之中,周蔚几个刚走,谢南柯便听见狱卒们凑在一起议论,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表情终于大变……
……
刚下早朝,太后便将孙律召入了永寿宫中。
昨夜寿宴上得知惊天奇闻,太后当即震怒地晕了过去,太医看了半晚上,到了今日,太后终于缓了几分精神。
“外头如何处置的?”
孙律恭敬地道:“临江王府封了,临江侯夫人和傅家旧仆,全都禁足在府中,傅玦关进了拱卫司大牢之中,还要审问当年如何包庇藏身等细节。”
太后靠着引枕,怒道:“所以,他真的认了?再无转圜余地?”
孙律点头,“他的确是宁家之子。”
太后牙关紧咬,面色都白了几分,又用手捂着心口,颤颤巍巍难说出一言,钱启安见状立刻上前,“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狠狠闭上眸子,又深吸一口气,待平复过这股子怒意,方才颤声道:“好大胆的傅韫!当真是好大胆的傅韫!当年诛族之刑已定!他怎么敢保下宁家的孩子,还敢堂而皇之地将他带到朝堂上来!临江王,竟然让一个罪族遗孤做了大周朝第一个异姓王!”
太后说的直喘气,又立刻看向孙律,“前朝如何说?”
孙律沉着眉眼,“坊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