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傅玦又道:“谢南柯的籍薄之上,生母姓廖,当是改过姓氏,而谢南柯改名换姓,正是改随了母姓,他本来叫什么?”
“叫徐烁之。”
傅玦眼神暗了暗,“可有查到徐闻璋是谁的门生?”
侍从容色一凛,“是忠信伯,早年间忠信伯在兵部当差,很喜欢扶植出身寒门的少年武将,这徐闻璋便是其门下,后来忠信伯府失势,又出了徐闻璋的事,忠信伯被牵累,便退出了朝堂,做了个富贵闲人。”
傅玦和戚浔的面色瞬时严峻下来,徐闻璋是忠信伯门生,自然也会与驸马和长公主交好,当年事发之时,徐闻璋也在玉山行宫,若驸马和长公主想要设计构陷他人,在兵部负责过补给的徐闻璋很快便能帮上忙。
傅玦摆手令侍从退下,门关上,戚浔肃声道:“王爷,谢南柯便是徐铄之!徐闻璋一来是忠信伯门生,二来,多半在瑶华之乱中帮驸马做了许多事,因此徐闻璋自己出事,便向长公主和驸马求救,如此才堪堪保下了他的妻儿,后来的这些年,也是长公主和驸马养着他们,谢南柯为了报恩,甘愿做长公主和驸马的马前卒。”
傅玦正也做此想,又感叹道:“幸而你记住了徐闻璋这个名字,否则必定要费许多周折才能查到此人身上。”
戚浔忙道:“卷宗上若徐闻璋这样的旁证不少,我只记得个大概,当时看到时候,没有注意到此人有异,幸而今日不曾遗漏。”
傅玦看了一眼外间天色,利落道:“时辰不早,再审谢南柯。”
二人出后堂直奔地牢,地牢里,谢南柯已经醒了过来,宋怀瑾看到傅玦和戚浔来时的神色,便知道他们有所获,他狐疑的看向戚浔,不明白戚浔到底在何处见过徐闻璋的名字。
傅玦在刑案之后落座,先冷冷地打量了谢南柯片刻,忽而出声道,“徐铄之。”
这句沉缓有力,像一把钝刀生生钻入谢南柯模糊的意识之中,他人一僵,继而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了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