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轰然炸开来。
“蔺大人此言,是说当年瑶华之乱的案子查错了?”
“蔺大人身在御史台监察百官,是否质疑成了习惯?竟连那逃犯之言也要相信?”
“蔺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谋害二皇子殿下的真凶另有其人?当年的几家人都是被冤枉?”
蔺知行年纪尚轻,早前也是直言敢谏的脾性,但骤然被众臣围攻,还是有些吃不消,一时面上青白交加,不知如何辩论。
“罢了!”
听底下要吵起来,建章帝凉声道:“瑶华之乱的案子早有定论,绝无可能因一二宵小之言便行质疑。”他又看向蔺知行,“此案还是当年先皇与三法司亲定,无凭无据,怎可妄论?”
这是句重话,蔺知行立刻跪下请罪,朝臣们噤若寒蝉,再不敢议一句。
早朝散时,孙律与傅玦一同朝外走,孙律看了看左右,低声问:“昨夜审得如何?”
“未曾招认,去家中搜到了一方被磨平的玉印,与几件遗物,已经令人去查了,若能追查出谢南柯的身世,或许能找到那幕后之人。”
孙律看了一眼天穹,“那你恐怕来不及了。”
傅玦只道:“尽人事。”
二人在宫门处分别,孙律往拱卫司而去,傅玦则出宫直奔刑部衙门。
……
戚浔到刑部时,已是巳时初刻,刚走入后院,便见宋怀瑾从地牢方向出来,她连忙迎上去,“大人,谢南柯可醒了?”
宋怀瑾道:“天亮时分便醒了,但还是拒不交代,我也是没法子了,不可能真上重刑,三两下将他性命折了,对谁都没好处。”
戚浔也有些发愁,正在这时,前院方向却传来一串嘈杂的脚步声,戚浔回头去看,却见周蔚带着王肃几个一起出现,他们显然知道谢南柯才是真的内奸,见到宋怀瑾便问:“大人是何时知道谢南柯才是内奸的?”
宋怀瑾叹了口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