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只是为了来而来。”
“令本王生疑的,是你那日的画像。”
“本王令你画过数次画像,自然知晓你作画技法,你画工极好,尤其人像,只需证人描述一二便可利落成画,你落笔线条极其利落,勾、皴、擦、点、染,素来求简明淡远,从不积墨过剩,但那天,你所画人像的眉眼,却是数次积墨着色而成,生宣着墨后,墨迹未干透之前,墨色层叠,有迹可循,你大抵以为当场之人皆不擅作画,又都在关心案情,还会因为发现人像是周蔚而惊诧乱神,绝注意不到此处——”
谢南柯眼皮抖了抖,落在身侧的手又下意识握紧了匕首,显然被傅玦说中。
傅玦继续道:“证人不会无故栽赃周蔚,但你这个画师却会,你和周蔚五官不同,只身形轮廓有三分相似,你先将身形轮廓描画得像,令他们信任你的画工,到画眉眼时,再多次诱导,他们夜色之中撞见周蔚,记忆本就零碎浅薄,你多次描画之后,他们反而觉得你画的人就是他们那夜遇见之人——”
处处被傅玦看透,谢南柯僵硬的吞咽了一下。
傅玦上下打量他,又道:“通风报信之人是你,杀了吕嫣的人也是你,你走武举,又在城防营当过职,三教九流之术想来也有见识,再加上熟悉办案寻证流程,那日两次伪装,只为了扰乱人证视线,再给自己找个替死鬼,周蔚性情单纯憨直,也无权贵背景,正好成了你的目标。”
谢南柯垂下眉目,他本就站在暗处,如此更令人看不清神色,见他一言不发,宋怀瑾气道:“谢南柯,你就没话可说?你是大理寺衙差,乃是秉公办案之人,可你竟然去帮别人杀人,你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
谢南柯一动不动,好似了无生念,宋怀瑾喝道:“你给凶手通风报信,还害死了吕嫣,这可是死罪!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让你连死也不怕?!”
谢南柯仿佛没听到宋怀瑾的话一般,连眉梢也未抬,见状,傅玦本就冷沉的神色更晦暗了两分,谢南柯的模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