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戚浔和江默皆是心惊,当年经历瑶华宫宴的人大多逝去,且从前瑶华之乱是禁忌,他们也没有机会去问这些见证者,而那份卷宗,所有证人的证词对卫陆宁三家皆是不利,如今问到了吕璋,便算得了更客观的证词。
戚浔道:“凶手不可能是放火之后直接到玉茗殿,必定是用了某种延时之法,赵烨在遣走随从,到后来大火被发现,中间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的空档,凶手很可能是袭击了赵烨之后,做了延时放火的机关,如此,起火之时,他早就在众人眼前,丝毫不被怀疑。”
傅玦颔首,“我亦如此想,且我问了吕璋,长公主和驸马当日是与陆将军夫妇前后进的玉茗殿,从时辰上算,他们不无可能,但当时火场之中证物难寻,这延时机关为何难以考证,再加上难寻人证,仍然无法指证。”
戚浔略一思忖,“若不能指证凶手,便只能在已有的证物上下功夫,若能证明指证我们三家的证物之中有伪证,那罪责便不可成立了。”
江默听到此处便道:“贵妃宫中的那份信,的确是贵妃字迹,这实在难开脱,至于瑶华宫之中的,那份桐油可能追查?”
当年案发之后,在长肃侯府的随驾车马之中发现了桐油的痕迹,这也成了后面指证长肃侯府的罪证之一,戚浔蹙眉道:“这罪证应当是栽赃,但桐油来处容易,并不好推翻此证。”
傅玦眼瞳微眯,“长肃侯夫人幼时便见不得桐油之味,见之轻则生痒难耐,重则起红疹红斑,将养月余才可痊愈,此事当有人记得。”
戚浔一惊,“王爷竟查得如此细致?”
宁家旧人活在世上的不知还有几个,而长肃侯夫人出自陆氏,傅玦也不可能见过陆氏旧人,戚浔实在没想到他能查到此处,她去看江默,“兄长可记得?”
江默不知怎地,语声有些低哑,“不错,小姑姑她,的确有见不得桐油的病症,祖母也有此症,大姑姑倒是没有……”
戚浔愁容道:“但如此还不够。”
傅玦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