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点头,“治好了,可还是伤了骨头,大夫说,手上其他划伤尚可痊愈,但那道疤痕,却要伴他一辈子,长大后若要精进武艺,箭术是最难,因拉弓时指上力弱,必定会失了准头。”
戚浔顿时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亲哥哥和宁家兄长根本没有长大后之说,心底又是一沉,见江默神色沉郁,便想问些高兴的旧事,“那你们也常去芷园的临湖假山玩?”
江默眼瞳果真微亮,“自然,那假山山道交错纵横,我极是喜欢,我和宁家表兄去得最多,便是蒙着眼睛,也能随意选择出口走出来。”
戚浔想象着一群少年郎在山洞中探幽嬉戏,笑闹声回荡在迷宫一般的甬道之中,必定趣味非常,“芷园我去过,前次淮阳侯府小姐的案子,就生在芷园,后来我去寻物证,还不慎落入了水涧之中,幸好王爷找到了我。”
江默落在椅臂上的指节一紧,“王爷找到了你?”
见江默对傅玦多有改观,戚浔更愿说些傅玦的好,“不错,王爷到底是从军之人,地形再复杂,也比其他人摸得快些,全靠他找到我,否则我只怕要在山涧里待一晚上。”
江默眼瞳微颤,“他——”
他满脸的欲言又止,戚浔看着便道:“我知道兄长终究觉得王爷是外人,但没关系,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要知道王爷是哪般心思,咱们往后看便好。”
江默紧紧抿着唇角,终究未再多言,戚浔上前给他添茶,这盏茶还未喝完,二人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动静,很快,轻轻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长夜之中响了起来。
戚浔飞快地起身去出门,打开院门一看,门外果然站着傅玦,她面露惊喜,“王爷,我和兄长在等你——”
傅玦往她身后看去,见江默站在门口,倒觉满意,“我料想着你们也都知道了,既在一处,正好。”
关上院门,林巍几个在外守着,只他们三人进了堂中。
傅玦刚落座便道:“拱卫司打算两日之后行刑,那日一早,会将明叔从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