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面色顿时一白,“卑职……卑职那日未用早膳,中间那会子,是在,在安平坊临着御街的巷子里用了早膳——”
傅玦立刻问:“在哪家用的早膳?”
“在……”周蔚眼底满是慌乱,“不是哪家铺子,是一个老伯摆的粥摊,我也不知他们叫什么,也只吃过那一次……”
见傅玦拧着眉头,周蔚连忙又认错道:“卑职……卑职耍懒了,卑职知罪了……因卑职知道那会子都是跑腿查问的活计,算不上急迫,腹中饥饿,便先紧着自己用饭了……”
戚浔素来知道周蔚没志向抱负,若放在平日,这般行径也只得宋怀瑾斥责几句,但如今牵扯到大理寺向凶手通风报信,便不是简简单单能绕过他的。
戚浔忍不住道:“你仔细想想,那粥摊可有旗帜?那老伯什么模样?当时用饭之人,可有何人能为你作证的?”
周蔚急得快哭出来,“我……我只是用了一餐饭,哪里费心记这些?就是个寻常模样的老伯,粥摊也没招牌,我是看那粥摊卖的菜粥和蜜饼像老家之物,这才去吃的,吃完我便走了,且当时早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粥摊之上只有我一人。”
周蔚惊惶无助地看向宋怀瑾,“少卿大人,到底是什么事?卑职……卑职做错什么了?”
宋怀瑾心一定,干脆挑破,“在王爷和戚浔入宫之前,曾有人向凶手通风报信,而后有人将消息递到了宫里,这才令吕嫣逃过当日的查问——”
周蔚蓦地瞪大眸子,总算明白今日这一遭是为何,“这意思……是说卑职是大理寺的内奸?!卑职冤枉!卑职绝不敢做这样的事——”
宋怀瑾此时又问:“吕嫣遇害那夜,你在何处?”
周蔚微怔,“那夜,那夜大理寺下值早,卑职早早便归家了,有家中老仆为证。”
既然被问到此处,周蔚眼皮一跳,“大人问这个,难道,难道怀疑吕嫣之死,与卑职有关?这太荒唐了!卑职怎么还和吕嫣之死有干系了?卑职